春秋秋秋秋

【EC】林中奇遇 第五章·后记

修修改改刚好3w字,治愈了强迫症患者!
一个本该美好的童话愣是被我写成了“非童话”,我谢罪
OOC 我觉得是有的

设定有参考,向迪士尼爸爸磕头

【划重点】瑟兰迪尔和莱戈拉斯友情客串,没啥cp向,就是单纯父子关系。(我会说我本来想写小淘气?)
突如其来的完结撒花,我终于完了一个坑!!
脑洞来源  @茶茶茶茶茶茶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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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城此刻正值金秋,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染上了橘红,橙黄的水杉为道路渲染起几分不缺生动的肃穆。在城关外就可看见高高耸立的皇宫,她的四周装点着氤氲一般的紫红色,那是一种叫黄栌的植物,其中又穿插着点点翠绿的松柏和金色银杏,使得整个银白色的城堡变得多彩起来。

  查尔斯和艾瑞克身穿质地略硬的布衣,用斗篷遮住翅膀,斜挎着不大的背包,漫步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观赏着愈来愈壮丽的景色。渐渐查尔斯发现那些出现在古历史书上的银发精灵并没有随处可见,反而是金色和褐色头发的偏多,此外这个地方也和曾经居住的人界很像,尖耳精灵们出行通过车马,熙熙攘攘的道路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马力货车也很常见,而在他们的小镇上,兔子都可以作为强壮的劳动力了。

  “银色头发的都是王族,普通的精灵和我们也没大多的区别。穿出夏季丛林的时候,四季镇的精灵就恢复到正常大小了,”艾瑞克向查尔斯解释,“精灵原来也和人类一起在陆地上生存啊,人和精灵追寻到最初的时候,都是一起诞生的。只是为了节约资源,就把我们缩小了。”

  正是这个原因,像艾瑞克这类可以自由飞行的精灵们才得以生活得无忧无虑,而远处生活在王城的精灵们就不同了,他们需要和人类一样考虑生存问题,进而演化出各类社会问题,不过因为魔法的存在,使得他们仍然比人类要幸福和谐得多。

  王宫外的城镇比四季城更加喧嚣繁华,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可以看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精灵在这里交换货物。各类店铺,诸如铁匠铺、珍宝铺、武器铺等,这些都是四季镇不曾有过的,各式武器铠甲银光闪烁,奇珍异宝令人眼花缭乱。

  如今查尔斯已不再是当初来到精灵王国的小孩子了,虽没有过分夸张地表露出好奇心,却也让店铺老板看出是外乡人。王城的精灵们同样好客,售卖宝石的店家将店里始终没人能戴得上的翡翠手镯赠与他,铁匠铺也一对材质优良、打造精致的匕首低价卖给他——这对匕首在打造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使一个过于细小呈现出金色,另一个过于沉重呈现出银色,这对猎人来说不实用,用来防身又太贵且不方便。

  他们在王城享受了美食,非常类似人类世界的烹饪方法做出的食物与四季镇的相比更有家的味道。查尔斯多年来再一次吃上了烤鱼,把他的回忆又勾回了儿时的丰收节和圣诞夜,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聚在一起举行篝火晚会,上百只烤鱼被树枝穿起,刷上油,在火上翻烤,各种贝类也被架起的树枝撑着,慢慢散发出大海的滋味。孩子们一边唱一边跳,等待着饕餮盛宴。

  丰盛的午餐过后,他们又到风景秀丽的地方参观,雾气缭绕的瀑布谷只有飞鸟与流水互相应和,静谧祥和,百花园里各色鲜花竞相开放,当中有透明的兰花、泛着轻盈蓝光的睡莲、比两个精灵还要大的捕猎草等奇花异草;果园中各种果树硕果累累,还有一些什锦果树,查尔斯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看到桃、苹果、梨、李子等水果结在同一颗树上。

  他们在王城外逛了大半个下午,几乎看完了那些为四季镇镇民称赞的“名胜”,夜晚降临,城中灯火通明,餐馆个个门庭若市,外出的精灵越来越多,似乎有个什么活动。一番打听,原来今天是精灵王子的生辰。

  “那肯定有烟花表演。”查尔斯看起来兴致勃勃,艾瑞克付好了今晚过夜的房费,带他往城中心的广场走去。

  路上他们谈论着今天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查尔斯感叹王城虽好,可惜景色要等着时间的节律,四季镇虽然季节固定,却可以随时前往不同的小镇。

  正谈论兴起,突然被护卫拦了下来。守卫说王室今晚都会来到广场同大家一起观看表演,所以安全保障工作就非常严格。幸亏查尔斯早有准备,顺利地骗过了守卫。

  在烟火表演开始前,有许多本领各异的精灵开始自发地展露才艺,有团体舞蹈,她们用魔法点亮了整个广场,让置身其中的精灵感到如梦如幻,有一位精通各类语言的语言学家和动物们一起演唱《声》,广场又幻化作森林,大家都屏住呼吸倾听,一会儿是清晨的露珠滴落,一会儿是太阳升起时的万物复苏,一会儿又是萤火虫和蟋蟀在叮叮淙淙的溪边对着月光祈祷。

  在这华丽的表演中,终于迎来了王族的登场。长长队伍望不到尽头似的,在万众的簇拥中,王后和国王并肩而行,他们前面是刚满十七岁的小王子莱戈拉斯。小王子披着银白的长发,头戴金冠,衣服是纯白色的,犹如一道道雾气缠绕着他。年轻的王子面带微笑,显然在安奈心中的欣喜,步伐坚定、乖巧又端庄,和他的父王有几分神韵上的相似,民众们都说他将来一定是一代明君。

  查尔斯第一次见到他想用“漂亮”和“耐看”来形容的词语的人是在十四岁那年。他和艾瑞克一起去救援迷路的精灵,这种任务算不上危险,但是发生频率很高。那次他们救援的探险小分队中就有几名精灵来自王城,然而当时他只顾得上帮他们逃脱黄沙的牢笼,没同他们有过多的交谈,以至于后来回忆起他都多少有几分惋惜。现在查尔斯看到这个小王子,发现那竟是当年迷路的王城精灵少年。

  “喔!原来我们之前就见过王子!”查尔斯小声同艾瑞克交谈,“天啊,我不是很愿意用‘漂亮’形容男性,但是他就真的是那样!”

  艾瑞克表示同意,顺带也夸他:“我觉得你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烟火表演在两个人的呢喃细语中开始,全城的人都安静下来,看那硕大绚烂的火树银花点亮整个天空,之后欢呼声爆炸开来,举国的精灵用古老的精灵语祝福着他们的小王子,查尔斯也跟着祈福,表达他作为人类的善意。

  晚会万人空巷,祈福的孔明灯一盏一盏随着小王子的许愿徐徐升起,飞往天空,标志着另一场盛会的开始。查尔斯和艾瑞克玩得很是尽兴。待盛会结束后,已过午夜,皇室都起驾回宫,民众们倒是有些意犹未尽,仍有一部分在借此机会狂欢。查尔斯和艾瑞克找了家路边摊坐下,看白天一本正经售卖魔法书的老爷爷在篝火旁和其他精灵一起载歌载舞。

  他们看得太过入迷,不知危险悄然来临。因为小孩子们嬉闹,火把不小心点燃了一辆马车,使得驭马受到惊吓,它嘶鸣着带着着火的马车直冲向查尔斯。尽管艾瑞克眼疾手快抱住查尔斯闪躲,两人却还是受到了撞击,飞出去还在地上翻滚了几次。

  这下汇聚了许多群众,一些帮忙救火控制场面,一些赶忙救助两个首当其冲的受伤者。查尔斯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向关心他的大伙儿们说自己没事,一边往艾瑞克受伤的地方施展治疗法术。这下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这不是冰霜一族的法器吗?”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长方体状的精致透亮的小盒子在距离查尔斯不远处的地上闪闪发光,看起来像装了蓝色萤火虫的鼻烟壶。

  “天啊!快看!他是人类!”又有精灵惊叫出声。

  滚落中掉落了斗篷的查尔斯背后并没有翅膀,而且众所周知,冰霜一族在使用法器的时候身上的皮肤会改变成青花瓷的墨蓝色。平日里查尔斯使用法术的时候都能注意到这些细节,可当艾瑞克额头上淌下血流的时候,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得知有人类进入了王城,骚乱便爆发了。查尔斯跪坐在地上,看着白天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精灵们此刻脸上不是鄙夷就是厌恶,心中仿佛有一座高山轰然倒塌。

  卫兵们很快到达了事故发生地,他们把两个违法的家伙以及“罪魁祸首”冰霜之匣押解至看守地,中途还是友好地答应查尔斯了提出的给艾瑞克疗伤的请求。

  面对一个看起来胖胖的很和善的长官,名叫沃斯塔格。查尔斯飞快组织语言,把所有的罪责全部编织到自己头上——他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受了伤,幸得外出的艾瑞克救助并将他带回了春之镇,之后为了养伤,又为了避免被查到自己的人类身份,他想办法骗得了冰霜一族的法器,自己又利用四季镇的图书学习了魔法。查尔斯还说自己马上就打算离开这里,所以才央求艾瑞克带自己来王城开开眼界……

  “总之这一切和他没关系,都是我的责任!”

  沃斯塔格挑眉看着斩钉截铁的查尔斯,颇有几分欣赏之意。当晚没有什么事情再发生,查尔斯和艾瑞克分别待在看守所的临时宿舍里,宿舍里有着干净的床、被单、枕套,也提供了洗漱用的热水。卫兵们对他俩的照顾虽然称不上无微不至,倒也客客气气。

  查尔斯醒过来时是第二天的正午了,昨夜的狂欢、惊吓和审讯令他疲惫不堪。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艾瑞克,卫兵告诉他:“你的同伴被带去王宫了。”

  查尔斯心里凉了半截,他原本打算和这个好说话的长官求个情,让他不要上报这件事,他们几个私下解决,现在想来真是好天真,当时那么多百姓看着呢,怎么可能传不到皇宫里?

  亮白灯光普照的小宿舍看起来仿佛通往天国的列车车厢,查尔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咬着手背。是的,当初他们可以不来的,他自己为周全的计划了一切,却不知到随机的意外可以把这种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撕个粉碎。他总是在事情发生后才来反思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对他而言这叫教训,可是对别人而言这叫伤害——他伤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他完全可以避免这些的。

  艾瑞克的谨慎谦虚,是他一直以来缺少的东西。

  查尔斯请求胖胖的长官带他去见国王,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和艾瑞克在一起,接受违反了国法而应得的惩罚,他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广场上,接受充满恶意的辱骂和指责,甚至是暴行。正当他俩辩驳的时候,皇宫里的侍从赶来,说国王要见他。

  王宫也没有了之前金碧辉煌的宏伟华丽,查尔斯每走一步都觉得距离这座金色的地狱更近了一些。

  国王坐在高出三级台阶的宝座上,头戴香木雕刻的花冠,上面点缀着一些红宝石和其他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彩色花草。他的穿着也不是非常正式,查尔斯非常想称之为“睡袍”,但他还是随侍从恭敬地行礼。国王瑟兰迪尔旁边站着小王子,他穿着的是一套射手的行头,应当是今天要学习的课程。艾瑞克身上也没有束缚,站在大厅的正中央。这个厅室看起来不算大,摆放的座椅也不多,不是谈国家大事的地方。查尔斯感到希望渐渐冒出了头。

  “你说他俩曾经救过你?”国王辞退了侍从后,开始问小王子一些问题,完全不在意面前是否站着两个违法的家伙。

  “嗯……我偷偷跑出去跟随探险队外出的那次,”莱戈拉斯有些心虚,朝查尔斯和艾瑞克多看了几眼,“我可以确定是他们的。”

  “你什么时候偷跑出去,我却不知道?”

  “因为你总是微服私访,到处去照看百姓,都不怎么管我和母后。”莱戈拉斯说起这个倒是硬气起来。

  瑟兰迪尔也不愿意有外人在的时候谈论家事,也就顺势转移了话题:“你说你们俩,违反法令这么久,我没有治罪,你们倒是变本加厉给我跑来王城了?给沃斯塔格编的理由很打动人呢!”

  查尔斯和艾瑞克听完满脸震惊,但转念一想,一个国王的眼线遍布各地,自然是情理之中。为此两人也不再狡辩,查尔斯单膝跪下,请求不要惩罚艾瑞克,毕竟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他将自己来精灵世界的故事和盘托出,他相信这个国王是明事理的,否则他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为他们求情。

  “你的意思是,我只用惩罚你就可以了?”瑟兰迪尔饶有兴致地看着查尔斯,这个人的勇气令他对人类刮目相看。

  “不,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艾瑞克和查尔斯跪到一起,“请求您放他离开精灵王国,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回来的,请您不要伤害他。”

  “那怎么保证,他不会在人类世界传播我们精灵王国的一切呢?”国王看向年幼的孩子,似乎这个问题本来就是给他的,“人类,太过贪婪,灵魂中太多的丑恶。无论用什么都永远无法填补他们的好奇心。好奇心带来探险家,带来入侵者,带来战争。”

  莱戈拉斯轻轻皱起眉头,他知道父亲在战争中几近毁容,至今都靠着法术掩盖那无法修补的疤痕。

  “如果,消除他们的记忆呢?”年轻的王子给出自己的答案,赢得了父亲的赞许。

  “不要!”查尔斯脱口而出,甚至激动地站起来,“这是我最为珍贵的一切,我宁可祭献生命,我都不要忘记他!”

  “我尊敬的陛下,我也不愿意忘记他,这样的惩罚比死亡来的更痛苦。”艾瑞克站起,深深鞠了一躬。

  瑟兰迪尔撑起十个修长的手指,小王子知道这是他开始犹豫并做决定的标志性动作。果不其然,很快精灵王代表整个国家做出了决定:“这是最好的方案。作为我本人,我可以承认被你们之间的忠诚与爱慕所感动,查尔斯,来自人类世界的精灵,你让我看到了人类善良的一面,而作为一国之君,对于你为这个王国所作的一切,我表示由衷的感谢,但是法令就是法令,即便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也不能代表人类可以如此和善,你显露出的好奇心和精湛的法魔让我感到不安,我们精灵一族不会和人类再一次共存。为此你必须离开,而且不带走关于这里的一切。”

  查尔斯和艾瑞克还想再说些什么,瑟兰迪尔抬手将长袍哗啦一挥:“就此为止,我不想这件事会闹到让忠臣来参与。你们只用回到沃斯塔格那里,剩下的我自会安排。”

  莱戈拉斯望着被带离的两人,对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产生了一丝恐惧。

  

  查尔斯被遣送回了人类世界,以失忆者的身份,人类世界对他的评判是:“幼年遭受过巨大的变故,心理创伤严重,且与外界隔绝过久,一时无法接受巨大的生活变化,导致的脑损伤性失忆,但在正确的引导下,仍然可以回归帧长生活。”

  现在查尔斯居住在一个较为发展较好的小镇上,拥有自己的房子、车子和农场,他借助这个小镇的图书馆,自学成才,考取了教师资格证,在小镇的学校教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的学校因为培养出的人才很多,在他年满八十岁退休的那年和州立大学合并,成了一所州级的名校。小镇也建立成了大学城,每年回到这个小城镇拜访心理学教授查尔斯·泽维尔的毕业学子络绎不绝。

  十年后,查尔斯·泽维尔教授与世长辞,享年九十岁,无妻无子。他的葬礼当天,天空飞过一群鸿雁,哀鸣不绝,漫天的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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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一个度假小镇的海滩上,篝火渐渐微弱,那个被孩子们围着的老人笑着和孩子们说:“今天晚了,咱们的故事就先说到这儿。我们把悬念留到明天晚上如何?”

  孩子们的确有些困倦了,但是他们还是抗争了一下:“爷爷,你再讲讲,查尔斯和艾瑞克有没有在一起啊?这个很快的吧?就一句话嘛~”

  老人笑了笑,说:“你们真的得回去休息了,否则你们的父母该怪罪我了。我保证明天给你们讲完。”

  看到孩子们依依不舍离开,分别进到了自己家的房间后,老人才缓缓起身,将篝火浇灭。他是这个小岛的所有者,于五十年前买下。没有人知道他从哪儿来,只知道他建造的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家庭度假的旅游胜地,岛上种满了芭蕉树,每年感恩节和圣诞节都会有海鲜烧烤的盛宴。

  哦,人们还知道这个老人是个虔诚的教徒,不知道他信奉的是什么教,但他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精灵存在的,他甚至可以描绘的栩栩如生,他会给孩子们讲一些美好的桃源故事,所以家长们也愿意带着孩子们来——小孩子的童真是现存人类世界里最纯净的东西了,每个成年人都有义务去保护,为这些终将成为大人们的孩子们呵护他们短暂的快乐世界。

  老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张了张手,小屋的蜡烛便被点燃了,旁边摆放着一个精致透亮的小盒子,泛着蓝色的光芒,像是装满了蓝色萤火虫的鼻烟壶。他翻开泛黄的日记本,看起来有很长的年头了。他用那只带着 一枚翡翠戒指的手将今天的故事记录上。


  五十年前的今天,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与世长辞,他一生教出了无数优秀的学子,桃李满天下,却没能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一百二十年的今天,在那个不为人知的精灵国度,查尔斯在吻别过艾瑞克后,喝下了忘记一切的药水,被遣返人类世界。

  这中间的漫长时光里,那个叫艾瑞克的精灵先将查尔斯购买的送给朋友的匕首交予洛基和巴基,又自己钻研法术,将那只宝物店主赠予查尔斯的翡翠镯子打造成一对戒指——那原本应当成为两人的信物。此后艾瑞克开始致力于让精灵们接受人类,他甚至险些颠覆了精灵王族的统治,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过后,王族与艾瑞克的追随者们达成协议——精灵如果愿意,可以在人类世界生存,但是不得将人类带回精灵王国,回国必去获得特批。他们可以隐秘地使用魔法,一旦被人类发现,则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和一切关于精灵世界的记忆。

  这一协议,由上古精灵语编撰而成的咒语所守护,永世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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